從my little airport的詩化歌詞看當中的香港紀錄與發現
第一章 引言
My Little Airport不少作品也有記錄香港物事和描寫生活。其作品為歌詞,但亦有詩的特質。本報告希望探討My Little Airport歌詞中的「詩化」,以及當中「發現」與記錄的香港物事。My Little Airport (MLA)是成立於2003年的香港二人獨立音樂組合。成員有林鵬(阿P)和區健瑩(Nicole Au)。它的作品風格自由,主要由林鵬負責作詞作曲。作品主要為廣東話,亦常配以英語及法語歌詞。其早期作品主要記錄身邊的人和事,描寫自己生活態度,及表達香港人想法。後期則加入政治及社會議題,亦有描述性愛行為、開房、嫖妓等不同題材。其唱片被西班牙、中國大陸、臺灣、韓國廠牌發行成當地版。獎項方面,其於2007年被Allmusic.com選為全球「The Twee-est Band」,後於2008年被知名國外媒體評為「全球最可愛的樂隊」,亦於第34屆香港電影金像獎中,《美麗新香港》獲最佳原創電影歌曲獎提名。
第二章 正文
第一節 新詩的特點
新詩有不同的特點。格律方面,文學界曾有格律詩與自由詩之爭。格律詩中,聞一多於〈詩的格律〉提出了著名的「三美」詩論。1其一,建築美指視覺可見的格式,節與節、句與句之間的均稱整齊。其二,音樂美指音尺、平仄、韻腳等音節的調和能呈現出聽覺上的節奏感。其三,繪畫美指使用華麗、富有色彩的詞藻帶出詩作的畫面。另一方面,自由詩的限制和要求比格律詩低,行數参差不齊,也不講求押韻。可是,仍有一些自由詩擁有節奏感和抑揚頓挫的語調(如依靠斷句)。2可見在不同詩論下,節奏感、斷句等都是現代詩的重要元素。而於形式上同時具「音樂性(節奏感)」且運用意象的文學作品可視為具「詩化」,因此詩這種文體的特質並不限於詩的本身。它亦可見於其他文體,如詩化的小說、散文和歌詞等。新詩的本質方面,林宇軒於〈「詩質」在臺灣現代詩史之定義流變與批判〉指:「於關於詩的文學批評中,「音樂性」、「意象」等屬具一定共識的術語」。3而覃子豪於〈比興與象徵〉指:「『象徵』是『所有詩派共有的本質』,意即『詩的本質』就是『象徵』」,4可見意象是象徵手法的工具。於20世紀初的英美興起的西方意象派對意象的定義有所闡述。5西方意象派詩人龐德(Ezra Pound):「在瞬息間呈現出的一個理性和感情的複合體。」6他於〈關於意象主義〉進一步擴展其論述:「意象可以有兩種。意象可以在大腦中升起,那麼意象就是『主觀的』……其次,意象可以是『客觀的』。拽住某些外部場景或行為的情感事實上把意象帶進了頭腦;而那個漩渦(中心)又去掉枝葉,只剩那些本質的、主要的、或戲劇性的特點。」7詩歌的內涵方面,其中一個方向為抒情言志。中國古代詩歌有抒情言志的傳統,注重刻劃主觀情緒和營造氣氛。8哲理智性方面,西方哲理詩在近代開始傳入中國。後在革命意識、啟蒙思想日漸高漲的時代背景,中國現代詩歌也在哲理方面有進一步發展。在「五四」時期,理性主義與言理風氣盛行,不少詩歌也有濃厚的智性色彩,包含對生命、人生、自然、宇宙的發問、追求和探索。9
第二節 相關詩論:紀錄詩與發現詩學
「紀錄」亦可作為詩的內涵。Bill Nichols(比爾.尼高斯)《紀錄片導論》提出了紀錄片的觀察模式:「人物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說話的語調和語氣、出現的停頓和沉默,都使人感到具體和真切。」10他亦說:「也確認了某種真實感,這種真實感使我們覺得那些事件就這麼發生了。然而,事實上它們是被建構出來的。」11詩作是由詩人以文字建構出來,而一些詩作能表現出極真實的場面和片段。詩作的內容並不是讀者的第一身經歷,卻能夠讓人感覺到詩作的真實感。也斯亦提出了「發現的詩學」。也斯《游詩》後記:「我們可稱之為發現的詩學,即詩人並不強調把內心意識籠罩在萬物上,而是走入萬物,觀看感受所遇的一切,發現它們的道理。」12詩作素材的來源是詩人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發掘不同角落的事物,並以尋常事物值得關注的一面作為自己的素材。詩人記錄他們的所見所聞,展現了人與世間萬物的聯繫和接觸。也斯的《游詩》詩集,便是描寫在景物之間「遊走」。因此「發現的詩學」亦可視為「紀錄」的一種方向。我們則發現MLA的歌詞能夠呼應相關的理論。
第三節 歌詞文本的節奏感
《九龍公園游泳池》13可以格律詩形式分析,下為歌詞:
「〔主歌一〕
我/喜歡/九龍公園/游泳池
那個/戲水池/有個/瀑布位置
瀑布下/站著/能忘記/煩惱事
每個星期/我都會去一次
我/喜歡/九龍公園/游泳池
那裡/我不再/執著/一些往事
我原是/世間/其中的/粒子
如何沖擊/我都可以
〔主歌二〕
就在那時我變得不再幼稚
就在那時我想重新開始
二百年後這裡什麼也都不是
宇宙裡有什麼不是暫時?
就在我要離開這個瀑布時
我突然游得更加輕易
晚上折射到池底的燈光很美 但是
我都要離去不留戀到八時」
可從其格式看到建築美。其有兩段主歌,而沒有副歌。兩段主歌行數相等,字數相近,每句字數相近。節句排列整齊,而整體結構和諧,視覺上亦格律勻稱。音樂美方面,其兩節間每句音尺相同,節句均齊。亦有押韻,而一韻到底(ci zi si ji)。因此朗朗上口,節奏感強,而聽覺上有韻律。其畫面上亦有繪畫美,游泳池→戲水池→瀑布→池底。歌中對比宇宙→世間→粒子。因此構成清晰具體的景象,有突顯出主題的視覺形象,增強了作品直觀性。
《詩歌舞街》14(節錄)則較接近自由詩形式,下為歌詞:
「那晚看 Russian Red 大角咀表演
你與我竟會再遇見
剛好我也到 bar 枱買酒
才碰面
完場與你去深水埗那邊
剛過身的作家
你介紹那年
寫過只有散步
我們才真正聊天
再次聽你說故事
聽你說剛生的嬰兒
詩歌舞街地上有著
光點閃閃
聽你說外地歷險
我卻像當天的少年
但已是
能接受你所有改變」
結構方面,此歌每段句數不同,每句長短不一,因而沒有固定結構。句尾也不一定押韻,而沒有固定節奏。內在節奏方面,其根據情感起伏而產生的內在旋律,以內容決定形式。因為MLA有先詞後曲的特色,即首先決定歌名,再創作歌詞,最後才譜寫旋律。
第四節 歌詞中紀錄、發現的香港與意象運用
《今晚講嘢夜唔夜》15有對話的特色,下為歌詞:
「〔男〕
或者你可以坐得更近
靠在我耳邊講嘢不會過份
〔女〕
但我天生就是這麼拘謹
還未有那份自信心
〔男〕
若你問我什麼先叫做緣份
我會說緣份只留給夠進取的人
〔女〕
好 既然依家個情況係咁
過咗今晚之後我先至再做好人
今晚講嘢夜唔夜
咁啱我就有部車
車你去山頂感受個山有幾斜
望你千萬不要太心邪
〔男〕
或者等我表白內心嘅黑暗
其實我從未放低過舊愛人
所以先每晚揾不同人瞓
希望你不要太過黐身
〔女〕
我又點會唔明白你嘅內心
我又何嘗唔系想揾人瞓一瞓
所以先扮拘謹等你勾引
又估唔到你真系會咁易當真
今晚講嘢夜唔夜
咁啱我就有部車
車你返屋企先飲杯咖啡
再傾返陣先至好扯
望你千萬不要太早扯」
此歌以男女聲互換營造男女對話的情景。沒有旁白敍事,只以對話推展劇情,描述男方說服女方從拘𧫴到進取的過程。此歌亦使用不少口語,如講嘢、依家、係咁、過咗,咁啱,因而更似日常對話,還原現實質感。Bill Nichols(比爾.尼高斯)《紀錄片導論》:「人物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說話的語調和語氣、出現的停頓和沉默,都使人感到具體和真切。」16《今晚講嘢夜唔夜》以對話方式建構出極真實的場面和片段,亦符合紀錄詩論。而以上口語屬建構香港的元素紀錄了香港的故事。
《浪漫九龍塘》17(節錄)使用了順時記敍,下為歌詞:
「我們終於去到了九龍塘
在城大旁的酒店爆房
你臉上沒有一點點的徬徨
我們都似是很開放
我們打開房便見到一張床
然後才開始覺有點慌
我在想應否真的行房
這樣會否破壞了交往
我們會否繼續再交往」
其以順時序方式鋪展敘事,沒有倒行現實時間。平淡真實地記錄過程,沒有以朦朧、碎片化文字修飾。又以第一身敍事者「我」的限知角度記敍。行為方面,講述去九龍塘→去酒店→入房間。心理方面,自在→慌張→反思關係。其心理跟隨行為而改變,層層遞進,邏輯建構嚴謹,亦還原現實質感。Bill Nichols(比爾.尼高斯)《紀錄片導論》:「人物的肢體語言和眼神、交流說話的語調和語氣、出現的停頓和沉默,都使人感到具體和真切。」18《浪漫九龍塘》也以行為描述建構出真實的場面和片段。地名是九龍塘,亦使用地道語如爆房,因而更有生活於香港的實感,屬香港的紀錄。
《K同學》19記錄了人與事。事件方面的歌詞:
「士多老細收錯錢說幾晚不夠人手/酒吧街邊吧女拚命遊說我們飲啤酒
放狗的途人照舊/牠擒向另一女生膝頭/圍觀到防暴對峙時也行近看下又走」
以上內容中,士多老細只留意到不夠人手,吧女只希望遊說我們光顧,描述了時人價值觀的經濟利益為上。途人生活如常,狗擒向另一女生膝頭,下接防暴對峙,則可能有指向成份。
描寫女生的態度的歌詞:
「你愛將警察當做背景自拍十張才夠/路過的夫婦以為你來自韓國/到此旅遊
懷疑是航拍後/你竟除下口罩向它揮手/問我想有什麼成就」
以上表達了非抗爭一方、具看熱鬧的態度,對他者而言像遊客。當中的成就是衡量人價值的標準。
描寫我的態度的歌詞:
「問我想有什麼成就/我本不想活太久/何以見到你後/我竟然會習武鍛鍊身手
問我想有什麼成就/我本不想活太久/何以這晚之後/我竟想去習武保衛地球
著拖鞋紅衫短袖/手執燒賣配清酒/願這街坊裝被捕可免受暴動罪追究」
以上表達對生存於此不抱希望的失望心態。以你類比地球,是對我而言重要而值得保護的事物。為此習武則表達了抗爭目的。而穿街坊裝希望免受暴動罪追究表達了抗爭與不想被定罪的矛盾心態。歌名的K同學指的可能是港人。士多老細、吧女、途人、女生、我均是K同學。此歌寫時人的生活,以尋常中值得關注的一面作為素材,從而建構極真實的埸面片段,因此是「紀錄」。其觀看感受所遇的一切,發現展現當中的聯繫和接觸,而具「發現」詩學的元素。
《九龍公園游泳池》20描寫了地與哲思,是紀錄游水時的忽發奇想。地方面:
「我喜歡九龍公園游泳池/那個戲水池有個瀑布位置/瀑布下站著能忘記煩惱事/每個星期我都會去一次」
哲思方面:
「我喜歡九龍公園游泳池/那裡我不再執著一些往事/我原是世間其中的粒子/如何沖擊我都可以
二百年後這裡什麼也都不是/宇宙裡有什麼不是暫時
就在我要離開這個瀑布時/我突然游得更加輕易/晚上折射到池底的燈光很美/但是/我都要離去不留戀到八時」
紀錄了九龍公園游泳池的景象,其游泳池的戲水池有瀑布,晚上燈光折射池底很美,如夢似幻。其記錄香港的同時,香港更是意象,為MLA特色。香港-->九龍公園游泳池-->戲水池-->瀑布,運用了對比。宇宙-->世間-->粒子,使用了意象,其層層遞進、縮小聯想到自身渺小。我、這裏原是世間其中的粒子,二百年後已消失,因而無需留戀、煩惱、迷惘。紀錄香港是此歌的目的、更是意象表達哲思的工具。此歌將客觀的香港景象帶進了頭腦,留下「美好」的特點,並有所留戀。其意象的運用、哲思的呈現有詩化傾向。紀錄所見,展現人與世間萬物的聯繫和接觸則是「發現」。
《詩歌舞街》21描寫了人與地,地方面:
「完場與你去深水埗那邊
詩歌舞街/地上有著/光點閃閃
邊聽邊講我忘了怎去/99咖啡店
走進萬發/坐在暗光卡位窗邊」
此歌帶出大角咀深水埗一帶的事物。詞中人物不記得熟知的路,因而注意力集中「你」身上。詩歌舞街地上路磚光點閃閃,表示淚於眼眶打轉,光點失焦、模糊、放大。人事方面中的今:
「那晚看Russian Red大角咀表演/你與我竟會再遇見/剛好我也到bar枱買酒/才碰面/完場與你去深水埗那邊
再次聽你說故事/聽你說剛生的嬰兒
聽你說外地歷險/我卻像當天的少年/但已是/能接受你所有改變(但已是/能控制我所有淚腺)
你說你最近愛聽古典/你說你父母開始婚變」
人事方面中的昔:
「剛過身的作家/你介紹那年/寫過/只有散步我們才真正聊天
說到我倆澳門過生日那年/你為我訂了山上的酒店/餐廳老闆對你彈唱結他一整天」
表示對「你」仍有依戀,與「你」一起的往事仍深刻。而「你」成婚,有許多不為我知的經歷,「我」生活、心境、對你的愛一切依舊。因事過境遷,感情無法挽回只可接受、控制淚腺。此歌紀錄香港的景物、一段人事。歌中的散步正是在景物之間「遊走」,發現深水埗一帶、詩歌舞街,因而有「發現」詩學的特質。當中於日常生活中發掘不同角落,而留意到平常不過的一條香港街道、他者不曾留意的地上光點。客觀的香港街道景象中的光點美麗動人,卻漸漸模糊,又於此刻放大,作為意象象徵昔日二人感情。詩歌舞街譯自英語Sycamore street(西克莫無花果),象徵這段無花無果的感情。這以香港景物作為意象帶出情思體現了MLA特色。
第三章 總結
作為歌詞,配合旋律本就具詩形式上所需的節奏感。即使單一從歌詞文本斷句分析,亦有分別乎合格律詩和自由詩論的例子。詞中亦有意象的選用,可被視為詩化的歌詞。同時當中有符合發現詩學和紀錄詩論的內容。詞紀錄香港的人、事、地,以文字記錄極真實的埸面片段,又從港人日常生活和香港景物中發掘不同角落的事物,以值得關注的尋常事物作為素材,因而具一定時代價值。當中特色在於紀錄香港事物的同時,又以此為意象帶出哲思或抒情。
引用書目
(一)專著
1. [美] 比爾.尼可爾斯著,陳犀禾等譯:《紀錄片導論》。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7年。
2. [英] 彼德.鐘斯編,裘小龍譯:《意象派詩選》。桂林:灕江出版社,1986年。
3. 梁秉鈞著,駱笑平畫:《游詩詩畫展:梁秉鈞、駱笑平詩畫展》。香港:香港中華文化促進中心,1985年。
4. 覃子豪:《覃子豪全集II•論現代詩》。臺北:覃子豪全集出版委員會,1968。
5. 楊匡漢、劉福春合編:《中國現代詩論》。廣州:花城出版社,1986年。
6. 載潞潞主編:《準則與尺度———外國著名詩人文論》。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年。
(二)期刊論文
1. 王世勇:〈淺談詩歌的意象、意象化和意象變形〉,《甘肅科技縱橫》,2009年第1期,頁180-181。
2. 林宇軒:〈「詩質」在臺灣現代詩史之定義流變與批判〉,《臺灣詩學學刊》,2023年第41期,頁39-68。
3. 鄭成志:〈被譯介的“自由詩”———對“自由詩”引入新詩壇的一種思考〉,《龍岩學院學報》,2009年第3期,頁16-19。
4. 龍泉明、汪雲霞合著:〈中國現代詩歌的智性建構—論卞之琳的詩歌藝術〉,《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4期,頁554-558。
5. 嚴敬華:〈論中國現代詩歌意象和其藝術性〉,《安徽文學》,2018年第9期,頁3-5。
(三)網絡資料
1. My Little Airport:《九龍公園游泳池》,2011年4月20日,YouTube,網址:
2. My Little Airport:《今晚講嘢夜唔夜》,2014年12月23日,YouTube,網址:
3. My Little Airport:《詩歌舞街》,2019年2月27日,YouTube,網址:
4. My Little Airport:《K同學》,2019年10月25日,YouTube,網址:
5. My Little Airport:《浪漫九龍塘》,2020年12月23日,YouTube,網址:
聞一多:〈詩的格律〉,載楊匡漢、劉福春合編:《中國現代詩論》(廣州:花城出版社,1986年),頁125。
鄭成志:〈被譯介的「自由詩」———對「自由詩」引入新詩壇的一種思考〉,《龍岩學院學報》,2009年第3期,頁16-19。
林宇軒:〈「詩質」在臺灣現代詩史之定義流變與批判〉,《臺灣詩學學刊》,2023年第41期,頁40。
覃子豪:〈比興與象徵〉,《覃子豪全集II.論現代詩》(台北:覃子豪全集出版委員會,1968年),頁 367。
嚴敬華:〈論中國現代詩歌意象和其藝術性〉,《安徽文學》,2018年第9期,頁3。
[英] 彼德.鐘斯編,裘小龍譯:《意象派詩選》(桂林:灕江出版社,1986年),頁152。
[英] 彼德.鐘斯:〈關於意象主義〉,載潞潞主編:《準則與尺度———外國著名詩人文論》(北京:北京出版社,2003年),頁211-212。
龍泉明、汪雲霞合著:〈中國現代詩歌的智性建構—論卞之琳的詩歌藝術〉,《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4期,頁554-555。
同上。
[美] 比爾.尼可爾斯著,陳犀禾等譯:《紀錄片導論》(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7年),頁129。
同上。
梁秉鈞著,駱笑平畫:《游詩詩畫展:梁秉鈞、駱笑平詩畫展》(香港:香港中華文化促進中心,1985年),頁66。
My Little Airport:《九龍公園游泳池》,2011年4月20日,YouTube,網址:
My Little Airport:《詩歌舞街》,2019年2月27日,YouTube,網址:
My Little Airport:《今晚講嘢夜唔夜》,2014年12月23日,YouTube,網址:
[美]比爾.尼可爾斯著,陳犀禾等譯:《紀錄片導論》,頁129。
My Little Airport:《浪漫九龍塘》,2020年12月23日,YouTube,網址:
[美]比爾.尼可爾斯著,陳犀禾等譯:《紀錄片導論》,頁129。
My Little Airport:《K同學》,2019年10月25日,YouTube,網址:
My Little Airport:《九龍公園游泳池》,2011年4月20日,YouTube,網址:
My Little Airport:《詩歌舞街》,2019年2月27日,YouTube,網址: